“天啊,这……这竟然是木斋公,楚毅他杀了木斋公……”
边上有人听了不禁眼睛一亮,皆是看向那士子道:“木斋公?这是什么人啊?”
那士子似乎是为对于楚毅害死木斋公很是不忿,立刻便向着不少人解释道:“木斋公大家可能不知道,但是与李东阳、刘健两位阁老齐名的谢迁谢阁老,难道大家不知道吗?”
“哎呀,竟然是谢迁谢阁老!”
“我想起来了,谢迁谢阁老又号木斋,天啊,谢阁老怎么会在蒋阁老府中,又怎么会七窍流血而亡!”
那士子咬牙低声道:“肯定是楚毅害了木斋公,他老人家一生皆为我大明而劳累,好不容易致仕,眼看着能够颐养天年,结果却被阉贼楚毅所害……”
人群当中,不少士子看到谢迁七窍流血而死,心中自是无法接受,下意识的认为是楚毅毒杀了谢迁,自然不会给楚毅说什么好话。
楚毅、曹少钦等人皆是耳目敏锐之人,夹杂在百姓当中的那些文人士子的愤愤之言他们或许不可能听得清楚,可是那些百姓看他们的眼神渐渐的发生变化,这一点却是能够感受得到的。
身为读书人,站在人群当中,可以说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毕竟气质明显不同。
曹少钦冷哼一声道:“督主,肯定是这些人在私底下污蔑督主!”
楚毅只是神色平静的看了四周众人一眼道:“不过是一些无知小民罢了,难道本督还要同他们一般见识不成?”
不是楚毅自认高高在上不将这些百姓放在心上,实在是这些百姓受自身眼界所限制,对于外界的信息根本就没有多少的判断力。
好在这些人也就是凑一凑热闹,逞一逞口舌之利罢了,背后说楚毅两句坏话倒是没什么,但是真的让他们去对付楚毅,不敢说百分之一百不敢,至少千百人当中都未必能够寻出一人有那个胆色。
曹少钦可不像楚毅这般宽宏大量,不予计较,上前一步,冷哼一声,尖声道:“尔等都听好了!”
曹少钦这一声断喝却是运用了内力,方圆数百米之内,所有人耳朵不由嗡嗡一响,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的向着曹少钦看了过去。
只见曹少钦指着木斋公的尸体道:“都看清楚了,这便是几朝元老的前内阁阁老谢迁,为万民所敬仰,有着极高声望的木斋公。”
大家不解的看着曹少钦,曹少钦这么夸木斋公,不是在讽刺楚毅吗?
可是曹少钦话音一转,冷笑一声道:“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平日里一副为国为民,忠君爱国模样示人的木斋公,竟然亲自谋划行刺天子,一场大火烧了乾清宫,若非陛下洪福齐天的话,只怕这会儿已经被这老贼给害死了!”
“什么!”
“天啊!”
“这怎么可能,原来紫禁城之中那一场大火竟然是谢迁所谋划的!”
“行刺天子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难怪连沉寂已久,久不出手的楚督主都亲自出马了,感情是为了捉拿行刺天子的前内阁首辅谢迁啊!”
不少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混迹在人群当中,先前还为谢迁打抱不平的文人士子听了曹少钦的话,如遭雷击一般,几乎本能一般认为这是曹少钦在血口喷人。
可是他们周围的那些百姓却是没工夫听他们解释啊,竟然一个个的信了曹少钦的话,立刻便改变了态度,对着谢迁便是一同的口诛笔伐,这态度转变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也正是这些人听风就是雨,楚毅才没有什么兴趣同这些人一般见识,实在是闹腾的太过的话,派一些人稍微传播一些谣言将水弄浑了便是。
就像先前京城当中,那些文人士子花费了好大的功夫,努力的往他身上泼脏水,使得京中百姓一个个的认为他是有史以来数得着的大奸贼,于是他便派人将编造一些夸张到令人瞠目结舌的谣言传开,结果可想而知,京中百姓一下子将所有关于他的谣言尽数当做笑话来听。
舆论的重要性,楚毅又怎么不清楚,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办报纸根本就行不通,哪怕是招人读邸报,楚毅也就是心中闪过念头便被他自己给掐灭了。
真傻乎乎的去办报纸,那才是授人以利器呢。
没有几代人的努力培养一大批能够读书认字,与自己志同道合的读书人,想要办报纸,还是洗洗睡吧。
楚毅宁愿将精力花费到掌握兵权上去,也不会去想什么搞报纸去争夺舆论,除非是他能够沉下心来,花费数十年去努力,关键他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做这些,与其到时候招揽一批明显同自己不一条心的人去搞什么报纸,争夺舆论,最终只会授敌以利器,他宁愿不将这一大杀器祭出。
报纸的确是掌控舆论的好东西,关键他根本就不适合自己这个身份来办啊!
身份不同,立场不同,结果自然也就不同。
如果说楚毅是读书人一员的话,想要架空皇帝,针对朝中阉贼的话,楚毅绝对二话不说将报纸这一大杀器祭出,保管让天子还有阉贼的意志出不了京师。
吱呀一声,待到蒋府家眷尽数被锁拿,府门轰然关闭,封贴糊在那大门之上,一队锦衣卫力士留下看守。
高头大马之上,曹少钦驱马上前,落后楚毅半个身位道:“督主,我们接下来去往何处?”
看曹少钦那一副兴奋的模样,显然曹少钦对于抄家灭族之事非常的感兴趣。
楚毅淡淡的看了曹少钦一眼道:“随我前去英国公府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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