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眉发雪白的老者背着双手立在那里,而自己的夫人宁中则,大弟子令狐冲二人则是立于老者身侧,看这情形,隐隐以老者为尊。
心中莫名一突,岳不群的目光自然是落在了老者身上,宁中则能够认出风清扬来,岳不群自然也能够认出风清扬来,很快岳不群神色微微一变沉声道:“风师叔,竟然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风清扬冷哼一声道:“怎么,老夫没有死,你这位掌门人是不是有些失望?”
岳不群摇了摇头,冲着风清扬一礼道:“师叔乃是我华山派宿老,若是早知师叔在世的话,我定当亲自恭请风师叔回华山坐镇,若是有师叔坐镇的话,我华山何至于会沦落至此。”
风清扬何等威名,放眼江湖之上,能够与之相媲美者也就那么寥寥几人罢了。
岳不群绝对没有说谎,如果他真的知晓风清扬在世的话,一定会请出风清扬。
若然华山派有风清扬这等强者坐镇,华山派复兴指日可待。
淡淡看了岳不群一眼,风清扬道:“老夫本隐居于华山,不问世事,可是此番却是不得不出世,否则我华山派百年清誉便要毁在你岳不群手中。”
就算是风清扬乃是华山派宿老,但是一上来便将这么大的帽子扣在他头上,岳不群自然很是不满,看着风清扬道:“不知不群究竟做错了什么,令风师叔如此斥责不群!”
风清扬冷哼道:“岳不群,岳千户,你投靠朝廷,成为锦衣卫千户的事情,真以为无人知晓吗?”
其实在风清扬几人出现的时候,看风清扬那架势,岳不群就知道必然是自己的身份为风清扬所知晓了。
不过岳不群昂然看着风清扬道:“不错,我的确是朝廷锦衣卫千户,可是那又如何,岳某一心皆为了我华山,若非投靠朝廷的话,我华山派如何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发展壮大,这诸多弟子平日里修炼所需要的物资又从何而来?”
说着岳不群盯着风清扬道:“难道要靠风师叔你吗?您老这些年躲在后山的确是清净了,可是我华山派先前是什么情况,风师叔看在眼中,又可曾考虑过华山派的将来。”
岳不群目光扫过令狐冲、宁中则还有风清扬,几乎是吼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指责于我,我之所行,何错之有?”
“孽障,竟如此冥顽不灵,我华山派怎么就出了你这般败类!”
风清扬不禁断喝一声,指着岳不群斥责道。
岳不群眼睛一眯,没有理会风清扬,而是向着宁中则道:“师妹,你难道也认为师兄做错了吗?”
宁中则一脸的为难之色,带着几分哀求道:“师兄,你就听风师叔的,与朝廷一刀两断吧!”
袖口之中,岳不群拳头紧握,微微一叹,同床共枕数十年,就如宁中则了解他一般,他又何尝不了解宁中则的性子。
可以说宁中则没有拿剑斩他,便已经是夫妻多年情分了。
最后岳不群目光落在畏畏缩缩的令狐冲的身上道:“冲儿,你呢?”
令狐冲不敢去看岳不群,下意识的向着风清扬靠近了一些,低声道:“师傅,您就听师娘还有风师祖的吧!”
岳不群双目微闭,眼中一抹失望之极的神色闪过,这便是自己视做亲生,寄以厚望的大弟子啊。
这会儿风清扬上前一步,冲着岳不群道:“岳不群,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么风某身为华山弟子,却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带着华山派走向歧路,你且退位让贤吧!”
听了风清扬的话,看着风清扬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岳不群不由的气急而笑起来,一边大笑一边指着风清扬道:“风师叔,岳某这掌门之位乃是由先师临终之时托付,由师妹还有一众华山派弟子亲自见证,可谓是名正言顺,如今风师叔一句话就要我退位让贤,那么不群却是斗胆问一句,风师叔你是以什么身份要不群退位让贤?”
风清扬背手,神色平静的看着岳不群道:“我风清扬以华山派宿老之身份要求你退位让贤,有何不可?”
岳不群大袖一挥,冷笑道:“你说你是华山派宿老,谁承认了,我华山派弟子名录当中,有风清扬这三个字吗?”
风清扬脸上露出羞怒之色,剑气二宗争夺华山派正统之位,结果剑宗落败,剑宗弟子虽以华山派弟子自居,可是在外人眼中,他们就是华山派弃徒,根本不在华山派弟子名录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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