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吕文录坐在轿子当中,只听得外面乱糟糟的一片,身边更是有一名名的漕运汉子跑过。
心中惊讶,吕文录自轿子上下来,迎面看到的就是一个个慌乱四处乱跑的身影,吕文录皱了皱眉头,心中莫名的生出几分不妙的感觉来。
吕文录上前一步,拦住一名汉子道:“究竟怎么回事,大家这是怎么了?”
那汉子正如同无头苍蝇一般随着众人跑,这会儿被拦了下来,几乎是本能的想要破口大骂,可是当看到吕文录那一身绫罗绸缎,再加上一旁数十名精壮士卒的时候,脏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看着吕文录道:“这位大人,小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都跑,小的自然也跟着跑啊。”
吕文录听了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那汉子连忙道:“不过小的听人说似乎是有大军登陆了,大家怕遭了兵灾,所以才逃跑吧。”
吕文录摆了摆手道:“滚!”
那汉子如蒙大赦一般连忙跑开,而吕文录则是大步上前直奔着港口而去,不过是前行数百米远,随着转过一个拐角,偌大的港口出现在视线当中。
吕文录只看到运河之上一条条的大船靠近港口,一名名的士卒正迅速登陆,而在那港口之前已经有黑压压的一片士卒成功登陆。
做为吕文录的亲卫,白芒不禁皱了皱眉头道:“大人,这些军队不像是总督大人带去京城的那些兵马啊?”
京营与地方卫所兵马相比自然是有所差别的,这一点就算是吕文录都能够看得出一二来。
这会让看了白芒一眼,吕文录向着一名士卒道:“你且去查看一下,看一看是不是大人成功打破了京师,派人回来了?”
虽然说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吕文录至少还没有想过吕文阳这会儿已经败亡的消息。
毕竟距离吕文阳前往京师也不过是一天时间,就算是数万头猪也不该败的这么快吧。
那名士卒接近大军,自然是被韩坤等人给发现,第一时间就被拿了下来,从那士卒口中得知天津城留守,吕文阳之族弟,吕文录竟然就在前方,韩坤不由的哈哈大笑。
很快韩坤就带着亲卫兵马直奔吕文录所在而来,吕文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是被包围了起来。
看着略显慌乱的吕文录,韩坤就像是看着一只小白兔一般,咧嘴大笑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手脚,不曾想竟然在这里寻到了吕大人,天津城轻松可破矣!”
听了韩坤的话,吕文录心中咯噔一声道:“将军如何称呼,不知从何而来?”
韩坤饶有兴趣的看着吕文录道:“吕大人且听好了,本官乃是腾襄四卫指挥使之一,韩坤,奉了楚毅楚总管之命前来接收天津卫……”
“怎么,这不可能,总督大人率领大军攻城,楚贼他怎么可能有机会派人前来天津卫!”
听到吕文录提及吕文阳,韩坤面带不屑道:“区区吕文阳又如何是楚总管的对手,楚总管不过是张开一张大网,结果吕文阳便乖乖的跳了进去,就在昨夜,吕文阳等人依然被全部拿下。”
吕文录闻言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身子一晃差点直接仰躺过去。
看着吕文录那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韩坤一挥手道:“将所有人给本将军拿下!”
那些亲卫面对如狼似虎一般的兵马如何敢反抗,甚至乖乖的放下手中兵器,束手就擒,否则的话,下场似乎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失魂落魄的吕文录似乎是有些疯了一样,口中不停的呢喃着。
韩坤让人押着吕文录率领兵马直奔着天津卫而去,要知道他此番前来,另外一方面还有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务必保护好那些被吕文阳劫走的上千万两纹银的安全,同时也封锁天津城,静等朝堂委任的新一任漕运总督前来主持吕文阳府邸的抄没。
吕文阳府中能够抄没出多少纹银,这一点大家心中都没有底,但是有一点却是能够肯定,那就是吕文阳在漕运总督的位子上一坐就是近十年之久,这十年当中,吕文阳到底在这一条流淌着的金河之上捞了多少的纹银,只怕没有人清楚。
但是只看吕文阳那么大的手臂贿赂楚毅就知道,吕文阳的身家绝对不简单,甚至就是抄没出上千万两纹银来也不会有人感到一点奇怪。
如果说吕文阳府邸当中真的能够抄没出上千万两之多的纹银的话,再加上被吕文阳半途劫走的上千万两纹银,那么两者加起来,天津卫就足足有两三千万两的纹银了。
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数字,足足可以抵得上大明数年的税银收入了。
若非如此的话,区区一个天津卫,又怎么可能会让楚毅派出韩坤,并且率领了上万大军前来呢。
说到底,值得出动这么多兵马的不是天津卫的那点叛军,而是天津卫之中的财富,这么多的财富,最好是大军守护才让人心安啊。
吕文录已然被擒,剩下的那些叛军在得知吕文阳兵败的消息之后,哪里还有一点的反抗念头,自然是轻松便被拿下,至此天津卫城四门落入到了韩坤率领的大军手中。
第一时间韩坤便派遣兵马将漕运府库以及吕文阳府邸还有别院守卫了起来,在这等严防死守之下,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飞出,虽然说数千万两的纹银诱人,可是在这大军震慑之下,就算是再胆大包天之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吕文阳所遗留下来的庞大的财产的主意。
天津卫被韩坤拿下的第二天,一艘大船载着新任的漕运总督毕亨以及护送其而来的数百天子亲军停靠在港口处,得到消息的韩坤守在港口处,眼见毕亨走来,连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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