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待楚毅这屠夫离开江南,本侯爷于秦淮河宴请诸位!”
这南京城的豪绅、权贵们苦楚毅久矣,从一开始想要将楚毅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在此间,然而他们非但是没有将楚毅给弄死,反倒是被楚毅给杀了个血流成河,人头滚滚。
眼下他们真的不想再去尝试了,成功了自然好,可是失败的话,楚毅的屠刀太吓人了,他们一个个身子骨那么金贵,瓷器怎么能跟烂瓦碰撞,哪怕是有一点磕磕碰碰也是亏大了啊。
却说那牵动了不知道多少人心的京师来人随同范亨一同前往东厂据点,雨化田同范亨速度不慢,加之守备中官府距离东厂据地非常之近,不过是数十个呼吸的功夫,快马便停在了那东厂据点所在。
范亨下马将马儿交给守在东厂据点处的一名东厂番子,而雨化田下马之后反倒是四下看了看,尤其是目光在一些地方停留了一下。
显然雨化田是察觉到了四周所埋伏的诸多东厂番子以及军中士卒,这让雨化田颇有些惊讶,难道说楚毅在江南的处境已经到了这般的程度了吗?竟然要如此严密的防御来保护自身安全?
怪不得雨化田会这般想,毕竟他根本不知道这么严密的阵势根本就不是楚毅弄出来的,而是石魁为了保护那上千万两纹银而特意搞出来的。
石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楚毅就算是不怎么在意那些纹银的安全,但是也不能去打击手下的积极性不是吗?倒是让雨化田产生了其他的联想。
说到底西厂终究底蕴差了东厂太多,东厂的眼线,据点遍布天下,或许无法同规模最大的锦衣卫相比,却也远远超过了西厂。
西厂成立的时间太短,就算是雨化田再如何努力也不过是勉强将眼线在京师铺开,至于说整个天下,那还真的有心无力。
也是因为情报系统的缺失,所以让雨化田掌握的信息不对等,不知道楚毅在这江南之地杀的人头滚滚,凶名赫赫一下子搜刮了上千万两之巨的纹银。
若是知晓这些的话,雨化田就不会生出这么严密的阵势是楚毅为了自保而特意弄出来的。
书房之中,楚方向着楚毅道:“督主,范公公带人前来拜见督主,说是那人来自京师,有陛下密旨。”
楚毅目光自手中书册上面转移开来,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道:“若是所料不差的话,这是陛下要召我等回京了啊!”
说话之间,楚毅道:“请范公他们进来吧。”
就见范亨与雨化田走进书房当中,雨化田自然是最先向着坐在那里低头看书的楚毅看了过去。
看到楚毅的瞬间,雨化田禁不住眼睛一缩,他修炼葵花宝典,一身实力已经达到了顶尖高手的层次,本以为自己比起楚毅来应该差不了多少,然而在他看到楚毅的时候便意识到自己差了楚毅一筹。
听到脚步声,楚毅将手中书册放下,然后向着范亨还有雨化田看了过来,目光扫过范亨,最后落在雨化田的身上,微微一顿,楚毅眼睛一亮道:“雨化田!竟然是你!”
看得出楚毅在见到来人乃是雨化田的时候真的有些惊讶,不过想到雨化田执掌西厂,而谷大用却是派了雨化田而来,这其中的深意,楚毅心思电转,刹那之间便把握到了一些隐藏的脉络,看来谷大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大妙啊。
如果说谷大用知道就因为他派雨化田亲自前来传旨便被楚毅一下子看出如此之多的话,就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派雨化田前来了。
被胡明给阴了那么一把,几乎可以确定绝了竞争司礼监总管之位的可能,谷大用便亲自派雨化田快马加鞭追上他所派出的第一波人,然后令雨化田无论如何要请楚毅早日回京。
他宁愿司礼监总管之位落入楚毅之手,也绝对不会让司礼监总管的位子落入张永之手。
雨化田笑了笑冲着楚毅一礼道:“雨化田见过督主。”
楚毅哈哈大笑,亲自起身上前先是打量了雨化田一番,然后道:“真没想到谷大用竟然会派你前来,看来谷大用的处境有些不大妙啊。”
雨化田眼睛一缩道:“总管只是对咱家颇为信任,所以派了咱家前来传达陛下的密旨。”
楚毅深深的看了雨化田一眼,拍了拍雨化田肩膀道:“谷大用到底是目光短浅了些,要是本督主的话,早就将西厂交由你来打理,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西厂之主,结果他一方面窥视司礼监总管之位,一方面却有死抓着西厂督主的位子不放,真是舍大抓小,否则的话,刘瑾垮台,他至少有一半的可能直接接替刘瑾成为新的司礼监总管。”
雨化田不由得眼睛一缩,他不知道这是东厂的消息灵通还是楚毅自己猜到的,但是不管是哪一样都让雨化田切身体会到了楚毅的可怕之处。
楚毅没有理会雨化田的反应,坐下身来向着雨化田道:“来,给我讲一讲京城之中的形式具体如何了!”
虽然说有东厂的渠道能够及时的将京城的消息传递给楚毅,但是情报归情报,情报可能会造假,但是雨化田断然不会欺骗于他。
因为对于雨化田来说,欺骗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非但不会有什么好处,反而会得罪了他。
天子急召楚毅回京的目的为何,雨化田心中犹如明镜一般,可以说不出意外的话,楚毅一旦回京,那便是接替刘瑾的新一任司礼监总管。
刘瑾垮台之后,楚毅便一跃成为了天子第一宠信的内侍,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就算是谷大用都要尽可能的与楚毅打好关系,更何况是雨化田。
雨化田不过是稍稍沉吟一番便理顺了思绪缓缓道:“督主,陛下他的日子不好过啊!”
此话一出口,范亨不禁神色微微一变,反倒是楚毅只是眉头一挑,神色之间相当平静。
京师的大概情形楚毅心中有数,以杨廷和、毛纪为首的一干文武大臣生生的逼迫朱厚照放弃刘瑾,纵然刘瑾罪有应得,可是朱厚照连保全刘瑾一命都做不到,皇帝做到他这程度,要说不憋屈才怪。
更何况朱厚照不过是刚二十余岁,在一干大臣逼迫下退让到那般程度,甚至连皇宫都不去住,整日住在豹房,这日子能好过才怪。
范亨于宫中沉浮数十年,对于文武百官乃至内廷以及天子之间的关系看的分明,冷哼一声道:“好一群国之栋梁,君子不党,此番刘瑾被除,谷大用、张永等人威望不足,唯有督主方可为陛下之依仗,与百官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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