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辽军已进退失据,困在包围圈内,但各城宋军却始终按兵不动,表现得十分平静,河间县也是一样,士兵严密的站岗放哨,城内居民生活秩序照旧,城外粮食已经没有种植了,但家家户户都在房前屋后种起南瓜,在一些空地种满了蔬菜.
虽然仓库里粮食充足,但城内还是实行了粮食配给制度,每人每天可以得到半升米,每月一斤盐,餐饮业基本上都停顿了,只有几家茶馆照常营业,同时兼卖酒水,新酿酒已经没有了,都是以前留下的陈旧。
其他诸如杂货铺、绸缎铺、布店、质库、牙行等等,都还继续营业,商业还维持着一个最低程度的内循环。
这天上午,范宁和往常一样乘马车在街头巡视,二十几名士兵护卫着他,他原本是要骑马,但众人却坚决反对,主要是河间府的辽国探子还没有找到,大家都认为范宁骑马危险太大。
刘奎的压力很大,他虽然在京城的反间做得很成功,但河间府却很不顺利,明明知道城中藏有辽国的探子,但就是找不到,这些探子停止行动后,就和普通百姓无异了。
马车在宽阔的白塔大街上行走,这条大街是南北主干道,街道两边分布着大量的商铺,不过一般以上都关了门。
大街上人来人往,秩序井然,马车在经过南北和东西两条大街交汇的十字路口时,忽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直扑范宁的马车,一名骑兵率先发现,他大喊一声,挥枪向黑影刺去。
‘当!’黑影一刀劈开了长枪,微微落在马车上,周围士兵一阵大乱,纷纷挺枪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一个翻身,躲过了众人的枪刺,身体挂在马车边缘,准备从车窗钻进马车,就在这时,一柄长剑从马车内闪电般刺出,速度太快,黑衣人措手不及,被一剑刺穿了左肩,黑衣人惨叫一声,奋力抬手用毒弩射向范宁。
但已经来不及,此时范宁早已用盾牌挡住自己要害,车窗里伸出一只绣花大鞋,狠狠一脚将黑衣人踹飞出去,毒弩也失去了准头,射向天空。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刺客按倒在地上,只见从马车里跳出一名身材高大的女道士,手执一柄带血的长剑,正是剑梅子,她是范宁的贴身保镖,只要范宁出门,必然会贴身保护,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事,今天却被她立了大功。
剑梅子却没有走开,她站在车顶,警惕望着四方,她担心第一个刺客只是诱饵,把士兵们调开,再来第二次刺杀。
“官人,你不要下来,这里不安全!”
剑梅子喊了一声,正要起身下车的范宁又不敢动了。
他乘坐的马车是特制,车厢包裹了一层厚厚的铁片,用神臂弩也难以射穿,唯一的漏洞就是左右车窗,所以在后排座位上又隐藏了两面铁板盾牌,一旦发现危险,可以迅速将两面盾牌拉出来,挡住身体两边,这样射进车窗的毒箭也被盾牌挡住了。
剑梅子查看了片刻,她感觉四周还有危机,便对士兵们喊了一声,“赶紧离开这里!”
几名士兵很遗憾站起身,那名刺客已经喝剧毒自尽了,
众人带着刺客的尸体迅速离开了大街,护卫着马车返回了军营。
消息被严密封锁,有人通报了刘奎,刘奎迅速赶来,他一脸歉疚对范宁道:“卑职无能,没有能能及时抓获辽国探子,以至威胁到相公的安全。”
范宁摆摆手,“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去,这件事责任不在你,不过你可以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卑职这就去查。”
“不用去查了。”
剑梅子走进大帐,“我已经发现了刺客的落脚处。”
范宁大喜,“剑姐怎么发现的?”
剑梅子淡淡道:“有两拨刺客,黑衣人只是个诱饵,一家酒馆内还有一人用弩箭瞄准了车门,只要官人下马车,他会立刻射出弩箭,这才是真正的刺客,我没有惊动此人,等他离开后,我便跟上去,发现了他的落脚处。”
刘奎连忙问道:“请问剑道长,落脚处在哪里?”
“平度药房!”剑梅子淡淡说出了四个字
平度药房是河间府的四大药房之一,不过其他药房都在开业之时,它却出人意料地关门停业了,门口贴出告示说是药材储量不足,大家也能理解,也就没有人去追究它真正停业的原因了。
就在范宁遇刺短短一刻钟后,两千名士兵从四面八方将平度药房团团包围,三百名手执盾牌和短矛的飞虎队士兵翻墙进了药房。
正好一名伙计走到院子,一眼便看见了翻墙进来的士兵,伙计顿时惊恐大喊起来,“宋军来了!宋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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