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 you played it
但你玩弄它
you played it
你玩弄它
you played it
你肆意把玩
you played it to the beat
从未珍惜
结尾。
一首歌就像一个完整的故事,一个悲情的故事。然而韩觉却用着格外有活力的节拍。人们在节奏感中,越听却越品出悲怆。
这种极强的韵律感,一部分由歌词生成,一部分由背景音乐衬托。鼓点声,是一个符号,手铃声,又是一个符号;而打底的,是吉他声。
主要配乐很简单,但所形成的效果绝不简单。
当这首歌唱在韩觉最后一个音节落地之后,可以从屏幕里看到,所有的观众像是排练过一般,是整齐划一地起来,整齐划一地鼓掌,整齐划一地尖叫。
画面就在这里停住。
翁遥觉得听完这首歌,跟洗了一遍灵魂似的。
这完全是给前任最狠的礼物啊!翁遥服气了。觉得韩觉这样一首歌唱出来,韩觉那朋友的前女友应该感到荣幸,毕竟因为有了她,才有了这么一首歌的诞生。
伟大的歌曲是能超越语言的障碍的。
几乎一瞬间,这首歌就成为了翁遥今年最喜欢的歌曲,哪怕它只是一首英文歌。
“嘶!啊”翁遥心情澎湃,都忘了自己腿还麻着,抬动一下腿,却被酥麻的感觉奇袭,忍不住发出了声来。
下一刻,翁遥捂住嘴,惊慌地看向堂姐。
翁遥心想:完了!被发现了!会不会被灭口?!
她还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灭口呢。
然而,当她怯怯地和堂姐对视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在翁遥视线里,她的那个精神偶像,人生导师,无坚不摧的指路明灯,此刻竟已泪流满面。
“姐!你怎么了!”翁遥慌了,话里隐隐带着哭腔。连忙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
这样的堂姐她是没有看到过的。
她原本以为只是抓住一个堂姐的小秘密,却没想到堂姐在她心中庞然大物的形象轰然倒塌。那是整个心内天地都摇摇欲坠的恐慌。
“姐你怎么了啊”翁遥一瘸一拐地跌坐在堂姐的身边,语气慌张。
“啊,没什么,没什么。”翁楠希一开口,声音哽咽,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流眼泪了。她抬起袖口,慌忙地抬手抹着眼泪。
“你都这样了!哪里还没什么”翁遥泪眼婆娑,实在气极,不禁跟着一起哭。
翁楠希被堂妹靠近,越发不想让堂妹看到自己的狼狈。然而这时候去收拾眼泪,才发现这泪水不断地淌出来,似乎要把前十几年的份量一次性还清。
翁楠希伸手去抹,却似乎怎么都抹不完的。
“怎么擦不完啊”翁楠希焦急地察觉到泪水止不住,却徒劳。
于是翁楠希便探出手去拿茶几上的纸巾,却被茶几上的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
“啊!”翁楠希痛呼一声,收手。
手上凭空渗出了点点殷红。
翁遥连忙捧着堂姐的手,细细一看,还好划痕不深。取来创可贴给堂姐贴上的时候,堂姐一点不担心手上的伤,只怔怔地躺在沙发上,面朝沙发椅背,闷着脑袋,肩膀没有规律地抖动。似乎还在说着些什么。
不过翁遥听不太清。
翁遥收拾完堂姐手上的伤口。再转头去茶几上看,是什么原因导致堂姐被划伤。
茶几完好无损,她不明白怎么会有碎玻璃渣子。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茶几上有一个空空如也的红酒瓶,和一个倾倒的高脚杯。
高脚杯是不完整的,已经被掰断了。
杯子躺倒,支脚破碎,应该是刚才被堂姐压碎了。
翁遥愣愣地看着这个高脚杯,愣住了。
啊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时候给垃圾分类的时候,垃圾袋里会时不时地出现破碎的高脚杯了。
之前她看到碎掉的高脚杯。她就问堂姐,为什么会频繁出现破碎了的高脚杯。
堂姐说,旧了,得换了。
还要她别在意。
她又问,为什么不把高脚杯一次性都换掉。
堂姐笑了笑,说万一还有不旧的呢?
她感觉无语,说怎么可能,都是同一批款式,同时间买的,哪里有的旧了,有的不会旧。
堂姐摇摇头说,再等等看吧,再等一下看看吧。
翁遥抬头,看着已经被暂停了的屏幕。屏幕里,韩觉张开双手,目光明亮地迎接观众如雷的掌声和欢呼。
翁遥看着风光的韩觉,越发不是滋味。
等什么呀
等不到了。
翁遥已经猜到了。
这首让堂姐情绪失控的歌,唱得哪里是韩觉朋友的故事。这分明就是堂姐和韩觉的故事。
歌里,韩觉是个受害者,堂姐是坏人。
但是现在,翁遥看着泣不成声的堂姐,觉得韩觉才是坏人。
翁遥看着屏幕里韩觉,咬着嘴唇,心中无比悲切:
你不知道她在深夜掰断过多少高脚杯。
韩觉是个坏人。
注:rolling in the deepadele
林肯公园的男声版本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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