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爱男性健康,促进和谐生活,一直是我们医院努力的目标和建院的宗旨,我们…………”
“抱歉,我没问题。”
“您怎么可能没问题呢?”
“…………”周泽。
“徐乐先生,您家是住在通城是吧,您是前天坐飞机来的三亚,是来旅游的么?
这样吧,为了抓紧时间,我现在就可以帮您预约明天的就诊时间,您可以来试试看,我们医院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另外,我们院长也是猫屎咖啡的忠实爱好者呢,您明天可以和我们院长一起聊聊,他会来接待您。”
“啪。”
周泽把电话果断了。
“挺热情的。”坐在后面的许清朗显然是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调侃道。
周泽拿起身边的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瞥了幸灾乐祸的老许一眼,
没好气道:
“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我这瓶水就浇到你头上去。”
一路平安,深夜时分,众人回到了宾馆。
周泽回到房间后,莺莺很自然地就去放洗澡水,老板虽然在湖泊里洗过了,但想来老板应该不会太舒服,还是得再仔细清洗一下的好。
“老板,水放好了。”
“那你先洗吧,我去看看老许,万一他一个人没能把伤口包扎好。”
“好的,老板。”
周泽走出了房间,来到了老许的房间门口,按了门铃。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许久,老许依旧没来开门。
难道是在洗澡?
但就算是洗澡,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在这时,
周泽忽然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僵尸对鲜血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敏锐,
周泽因为赢勾的原因,早就脱离了低级趣味僵尸的序列,但这种敏感,还是保留着的。
按理说,老许毕竟有伤在身,房间里有血腥味,这也很正常。
但老许只是伤了胳膊,路上自己也帮他做了简单的应急处理,而此时飘散到房间外的血腥味就已经如此浓郁了,
你总不能说老许忽然来大姨妈了吧?
指甲生长了出来,一个酒店的门锁自然拦不住周泽,不过,当周泽把房间门给推开时,也不禁被里面的情景给吓了一跳。
房间的天花板和墙壁位置,已然是血迹斑斑,地板上,还有随处可见的鳞片,有点像是鱼鳞,但根据老许自身情况的特殊性,很大概率应该是蛇鳞。
海神来了?
这是周泽的第一反应,
三亚这个地方,确实距离海神的老窝更近一些,如果对方特意上岸来看看老许,交流交流一起抓田鸡的心得体会也不是不可能。
但至于这么惨烈么?
周泽直接走到里面的卧室里,
老许躺在床上,
其身上,
一半面积是人类的皮肤,一半面积则是被蛇鳞覆盖,且这些蛇鳞还在不停地脱落,鲜血不时地溅射出来。
周泽上了床,伸手拍了拍老许的脸,有些紧张地问道:
“老许,老许,醒醒,醒醒,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
老许缓缓地睁开眼,刚准备说什么,一口鲜血再度从口腔中溢出。
“是海神出了什么问题?”
周泽问道。
老许有些艰难地点点头。
周泽抿了抿嘴唇,这事儿就麻烦了,不过还是马上追问道:
“它在哪里?”
老许摇摇头,目光,变得有些空洞,
喃喃道:
“它……要完了……”
………………
受当年港片盛行时代的影响,导致不少国人都有这样子的一种既定思维;
富豪,得有女人;
富豪,得有游艇,
富豪,得在游艇上玩女人。
三亚是一座拥有着得天独厚海洋旅游资源的城市,自然也就少不得游艇相关行业。
不过,按规定,不能离岸太远。
但规定有时候和龟腚没什么区别,
就像是你总会好奇有些开着豪车还经常超速闯红灯的人他的分是不是永远都扣不完一样。
吕文亮端着红酒杯,靠着船舷站着,头顶上,月明星稀,四周,是一片黑漆漆的波浪。
这是一种宛若被隔绝的宁静,吕文亮很喜欢这种感觉。
最近,公司的事情有些多,自己还得忙着和妻子离婚分割财产,实在是被烦得受不了了,所以才选择跑到海上来吹吹风;
哪怕到了这个点了,也没打算返航,他不想回到岸上去后又要重新开始那种令人心烦的轮回。
秘书阿丽端着水果走了上来,
将葡萄咬在嘴里,用自己的红唇包裹着葡萄主动送到吕文亮嘴边。
吕文亮用嘴度过来葡萄,咀嚼着。
“甜么?”
“甜。”
阿丽放下了果盘,让男人靠在自己的身上,开始帮他按摩脑部。
“阿丽,谢谢你。”
“和我,你客气什么。”
“得谢谢你,没有你,我都不觉得我自己还活着。”
“您说得太夸张了。”
“真的,你就是我心里的活菩萨,来带我脱离…………”
“轰!!!!!!!!”
前方,
恐怖的波涛忽然掀起,
游艇开始疯狂地摇动,
吕文亮和安利一起摔倒在了甲板上,
这其实不算小游艇了,但在大海的喧嚣面前,它依旧是那么的渺小。
海浪的翻滚,一次次撞击着船身,同时,在上方,密集的水珠溅洒下来,宛若下起了倾盆大雨。
“是要来台风了么?”阿丽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应该啊,我出来时特意查看了天气预报,而且就算来台风了,不可能没收到气象台的预警的。”
吕文亮有些狼狈地爬了起来,
一只手搭着船舷一只手撑着甲板勉强维系着自身的平衡,
同时,
探出了脑袋,
向前方看去。
没记错的话,一开始,应该是那个方向先传来的轰响。
然而,
黑漆漆的海面,
也就只有在近处时靠着游艇身上自带的灯光还能看见一些,再远处,就真的完全一片模糊了。
令人安心的是,
这海浪来得急,去得也快。
船身不再摇晃了,雨也停了;
吕文亮伸手搂过阿丽,俩人刚刚都受到了惊吓,此时需要依偎在一起缓缓。
如果不是此时游艇的工作人员过来了,说不定还能换一种舒缓放松的方式。
吕文亮伸手摸了摸口袋,摸出了烟,已经湿了一半,找了一根不是特湿的烟咬在嘴里,点上。
随即,
他站起来,
一边吐着烟圈一边继续向前方看去。
而后,
“啪嗒”一声,
刚点燃的烟以及打火机一起掉落在了甲板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阿丽先帮忙捡起的打火机后才站了起来,
然后,
她也看向了船舷外面。
没有尖叫,没有呐喊,阿丽眼珠子一翻,直接吓得昏厥了过去。
吕文亮本人,此时双腿也已经在抑制不住的颤抖,甚至黄色的液体也已经从裤裆里滴落出来。
不是他们胆儿太小或者太不堪了,
而是因为,
此时就在距离船身不到十米的位置处,
有一颗体积不逊这艘游艇的巨大蛇头飘浮在海面上。
那伸展出来的蛇信子,那翠绿色且无比巨大的蛇眸,正死死地盯着这艘游艇。
这种场面,真的是能直接吓死人的。
“噗通”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甲板上。
吕文亮有些木讷僵硬地转过身,
看见了两个陌生人出现在了自己的游艇上。
一个干瘦青年,嘴唇泛红,像是涂抹了过分鲜艳的口红,且还在湿哒哒地不时地向下滴落着猩红色液体。
在其身边,有一名身穿着白色练功服的人,这个人脸上戴着金色的面具。
“你……你们……我……我……”
吕文亮的大脑,已经近乎死机了。
干瘦男子主动走到吕文亮面前,
他的脚已经踩到了吕文亮裤裆里流出来的液体上了,
但他脸上却没丝毫的嫌弃和不适,
佛说,众生平等;
这里的平等,可以去“理解”。
“施主,阿弥陀佛。”
干瘦男子对吕文亮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号。
吕文亮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世界了,身子下意识地踉跄了一下,重重地靠在了船舷上。
但忽然间,
一股莫名的力量让吕文君再度被撑起来,重新回到了站姿。
“施主,贫僧等人赶路疲乏了,可否行个方便之处,我佛慈悲,贫僧日后自会为施主诵经三遍,为施主祈福。”
吕文亮的神智此时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论谁换到他现在这个位置,
面对此情此景,
能继续保持清醒和冷静的,
估计真的不多。
“施主。”
干瘦青年轻喝了一声,
吕文亮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忽然一片清明,
刚刚那种澎湃汹涌的恐惧也仿佛被顷刻间给荡涤得干干净净。
吕文亮看着面前的干瘦青年,马上也学着双手合什,回礼,道:
“你们,你们请自便,自便。”
“多谢施主。”
干瘦青年转过身,走到那位面具人跟前,很是恭敬地道:
“施主是好人,答应收留我们今晚了,我先搀扶您进去休息吧。”
说着,干瘦男子就搀扶起了面具人的手。
但随即,
干瘦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
又松开手,
回头看向吕文亮,
“施主,明日上岸么?”
“上,上,上的。”
“那可否有劳施主再捎带贫僧二人一程,贫僧可为施主再诵念心经三十遍,为施主以及家人祈福。”
“好,好,好的。”
吕文亮咽了口唾沫。
“多谢施主。”
干瘦青年这次心满意足地搀扶着面具人走下了楼梯进了船舱。
下楼梯时,
干瘦青年忽然小声地笑道:
“菩萨,前阵子在泰山顶上,我可是几乎被榨干了,好在运气好,一上来就遇到那条巨蟒,多少算是弥补了一点儿亏空;
否则就不能再驮起菩萨了。”
面具人摇摇头,
道:
“错了。”
干瘦青年一愣,
松开手,
先一步下了楼梯,在下面跪了下来,很是虔诚道:
“菩萨,我太久没还阳了,又刚刚吃了血食,这才使得我体内的凶性被引发了出来。
我的罪过,我的罪过;
跟随在菩萨身边这么多年了,终究凶性难灭,让菩萨失望了,请菩萨责罚。”
面具人摇摇头,
道:
“错不在此。”
“请菩萨点悟。”
“你不是饿了才找血食。”
干瘦青年目露茫然,显然,没能理解。
面具人继续道:
“你是在……降妖除魔,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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