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飞到昆明用了不到两个小时,不过众人在昆明机场等了半天多的功夫才得以转机成功,又经过一个小时的飞行,降落到了腾冲的驼峰机场。
在中途候机时,周泽就靠着莺莺的肩膀睡了一觉。
安律师当然不敢靠着莺莺的肩膀,但也在隔壁位置上坐着,蹭睡了一把。
也因此,
在腾冲下飞机后,众人就没有再去休息,安律师事先订好的租聘车辆在下飞机时就已经被专人开过来等着了。
是一辆吉普车,还是这家租车公司特意从昆明调拨过来的。
接下来,又是几个小时的车程。
当前方出现一座小城的影子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大家在一家米线店里凑合吃了一顿,安律师吃得很开心,还特意让莺莺找店家要了热水给自己冲了一杯超霸杯,
一直是他开车认路,容易疲惫,正好需要咖啡提神。
周泽不是很喜欢米线,他的口味更喜欢吃面条一些,所以他单独跟老板要了一碗面,只是老板的面下得太软了一点。
也不知道是自己这两年确实养尊处优了还是被许清朗的手艺把嘴给养叼了,
草草地吃了几口后周泽就放下了筷子。
没有做太久的耽搁,去超市补充了一些食品和水之后,大家又出发了。
周泽途中又问了两次安律师关于这次的安排,安律师都没告知,借口和在书店时说的一样,
大概意思就是,
说出来了,
就不灵了。
好在这里好山好水好风光,空气又清新,太阳升起后日照又充足,周老板干脆不做他想,坐在后排躺在莺莺腿上也不怕颠簸,继续闭着眼打起了盹儿。
等到车再停下时,周泽几乎已经睡着了,睁开眼,下了车,举目四望,发现在正前方有一片群山,中间最高也是最巍峨的位置驼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龟壳。
上头树木丰翠,植被茂盛,不过依稀可以看见人造的石道以及掩映在丛林之中的石碑。
许是来得早,虽说附近也有不少人,但仍旧显得有些清冷。
“这里是哪儿?”周泽问道。
“松山。”
安律师点了根烟,揉了揉眼睛,他是有些累了,只能感慨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了,之前大半年不睡觉也过来了,自从有了小男孩陪睡之后,这身子反而变得越发娇贵。
“上去吧,祭奠一下,等下来之后,我们还得赶路呢,到时候还得偷渡,呵呵。”
“还要出边境?”许清朗有些意外。
“嗯,这事儿我没安排,不过以咱们几个的本事,也不用安排了。”
安律师拿了杯水,喝了几口,把瓶子又丢回车里,这才招呼大家一起上山。
这里,应该是一处战场遗址,上台阶不久后,遇到一座石碑,上面记录着这里曾发生的战役。
松山战役。
当年国军在这里组织了对日的反攻,勉强算是缅甸战役的一部分,日军曾在这里构筑了极为坚固的碉堡工事群,所以这场战役打得很是惨烈。
上面记录的是日军战死三千多人,而中方军队,则付出了七千多人伤亡的代价。
哪怕是当年的美军和苏军攻击日军碉堡要塞时,也都是损失惨重,日军的坚韧以及对工事要塞建设使用方面的造诣,确实为当时之最。
走着走着,周泽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安律师,问道:
“这和以前我看过的一个电视剧好像。”
安律师笑着点点头,示意周泽猜对了。
这还是周泽上辈子看过的一个电视剧,当时很火,周泽从医院下班回家后也会看一些,叫《我的团长我的团》。
零九年的剧了,一不小心,都将近十年过去了。
那部电视剧里的“禅达”,是一个虚构的城市,但那场战役的原址,应该就是这里了。
中途,大家还去参观了远征军雕塑群,这是中国著名雕塑家李春华创作并捐献的。
等上了山顶之后,
向下方俯瞰,
著名的怒江天堑就横跨在面前。
当年的战争,已经结束了七十多年了,但似乎是因为刚刚从纪念堂纪念碑那边一步步走来的缘故,此时再看这怒江时,
耳畔,
仿佛依稀还能听见这厮杀呐喊的喧嚣,炮声隆隆。
至于那部剧里所说的“天门关”,这里好像也有,但“天门关”这个地名,各地景区似乎都有,最著名的,似乎还是在泰山上的那个。
走到这里,周泽心里似乎明了了一些,问道:
“接下来,要去缅甸?”
安律师笑了笑,没回答是与不是,他知道周泽似乎猜出了大半了,但这话,不能明说。
许清朗居然还带着相机,此时正拿着拍着,他准备得倒是齐全。
“会拍照么,老许?”
周泽问道。
许清朗很实诚地摇摇头,指了指相机,道:“知道要出来后,昨天特意去买的,练练手吧。”
周泽瞥了一眼老许的相机牌子,
哈苏,
有二十几套房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买个小几十万的相机来练手。
周泽都有点担心老许是不是对国内的房市前景绝望了,
觉得地产泡沫就要来临,干脆破罐子破摔潇洒挥霍起来?
下山时换了一条山路,还看见了坑洞遗址,从坑洞里钻出来,前面就是一个活埋坑,据说当年从里面挖出了上千具中国劳工的尸体。
日军奴役人修筑了工事要塞之后,怕劳工泄密,以身体检查为借口把人召集起来坑杀了。
到了快下午两点时,众人才下了山,回到了车上。
安律师继续开车,
许清朗摆弄着相机,
周泽继续躺在莺莺腿上晒着太阳,
一直到傍晚时,
车里的氛围才从凝重转为了舒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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