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懒得去做。
安律师又去冰箱里取出了最后的几瓶冰阔乐,又找了一些吃的,拿着袋子装好,就和周泽一起出了门。
村子里,
还是那么的安静。
大部分人都已经上吊死了,肯定很安静。
但有了先前的经历,周泽和安律师自然不敢再放松警惕,那两个吊死的女孩,说不定正在哪个角落里盯着自己二人。
不过,一直到二人走到了村口位置时,还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难不成是觉得我们俩是块难啃的骨头,所以他们也放弃了?”
安律师说道。
“这话听起来怎么都无法让人有种与有荣焉的意思。”
话音刚落,
周泽停下了脚步。
村口的大雾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摇曳,而且,这些东西好像要从大雾之中跑出来一样。
一只只各色不同的手已经脱离了大雾的束缚,开始对着前方的周泽等人不停地挥舞,带着一种极为强烈的渴望。
而且,
他们还在前进,
且越来越多,
终于,
在村口位置停了下来。
此时,
呈现在周泽和安律师眼前的,
是密密麻麻有三层楼高的各种双手,
而且大雾之中一声声声嘶力竭地嘶吼,
仿佛也已经透过大雾传递了出来。
如果周泽和安律师此时还要硬着头皮出村子的话,
估计前脚出村吼脚就得进入大雾之中这些双手的怀抱。
这是幸福地二选一环节;
周泽和安律师对视了一眼,
二人都很默契地开始后退。
的确,
比起走出去被这无数只爪子上下其手的恐怖体验,
好像还是刚才上吊的俩小姐姐更可爱一些。
又走回了村子,
只是,再回去时,
二人忽然发现原本整个村子紧闭的屋门,
在二人往回走时,
竟然全都打开了。
甚至,
一些人家里头竟然还飘逸出了饭菜的香味,
像是正在开饭。
走着走着,
终于在路上看见了人影,
几个小孩凑在一起像是在玩弹珠,
但他们的脖子上,还吊着一根绳子,
绳子是往上的,
看不见上端,
这些孩子在玩弹珠时,虽然都是蹲在地上,但脸都是平齐的,头无法低垂下来,也因此,为了看地上的弹珠,他们都费力地拼命地向下看。
整个场面,
显得很滑稽,
也很恐怖。
有女人出来晒衣服了,
有男人出来遛弯了,
原本死气沉沉的村子,
一下子变得活跃了起来。
但所有人脖子上都有一根绳子吊着,
无论大家在做什么,
脸都是平齐地位置。
安律师从口袋里又取出了一瓶可乐,递给了周泽。
两个男人像是在游乐园里参观鬼屋一样,
一边走着一边看着。
没有过多的交流,因为在这个时候太多的交流也没什么意义,大家都没有闲扯淡的心思,且已经做好了随时准备干架的准备。
不过,好像这些村民都没有关注到走在街面上的周泽和安律师,大家都在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走着走着,
周泽和安律师停下了脚步。
因为每个地方的门都开着,甚至连窗子都是开着的,但这里,有一处门却是紧闭着的,而且,上头还上了锁。
和周围“开门迎客”的架势相比,
这里,
实在是要刺眼就有多刺眼。
周泽和安律师走了过去,这已经不能算是小屋子了,更像是农村的搭棚出来的厕所,又有点像是猪圈。
门上的铁锁已经锈迹斑斑了,但下头有有一个很大的缝隙,小孩子也钻不进去的缝隙。
周泽和安律师都没急着去打开这锁,
在一个**里,
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还傻乎乎地打开,
真的是作死呢。
但好奇心还是有的。
安律师看向周泽,意思是:你弯下腰看看里头?
周泽看向安律师,意思是:我是老板,你看。
安律师往后退了一步,举起手,
很简单,
石头剪子布吧。
嗯,
就这样,
在这个阴气森森的**里,
两个大男人,
很破坏氛围地真的开始了石头剪刀布。
“剪刀!”
“布!”
安律师输了。
深吸一口气,
安律师弯下腰,
把自己的脸凑到小洞那边,往里看着。
但是里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安律师正准备起身,说他看不见什么,但马上,周泽递过来一个手电筒给他。
“…………”安律师。
这么贴心的么,
还有,
这手电筒是哪里来的?
“在那户人家里顺来的。”周泽解释道。
安律师很不情愿地又弯下腰,
打开了手电筒,
呼,
清楚了啊,
爽啊,
太特么爽了!
爽得安律师汗毛都立起来了!
一张张女人的脸,
居然整整齐齐地挨着门口,
在安律师看着她们的同时,
她们也在看着安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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