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经理等人千里迢迢赶来京城,火车都坐了三四十个小时了,自然不能被杨锐一句话就给打发了。
等到了下午时间,他们又请动了刘院长,并在全聚德给摆了一桌。
刘院长对杨锐还是不错的,虽然大抵是出于北大的名声和利益和考虑,但在实际行动方面,刘院长是一直支持杨锐的。他也是位交友广泛之人士,孙经理等人不知道拐了几道弯,找到了刘院长,不过,后者打了电话过来,杨锐也就只得接着。
接着归接着,杨锐却不想做个乖乖的学生,转头再接到孙经理的电话的时候,就道:“你们如果是诚心诚意的邀请的话,就不要请全聚德了,太油,我最近减肥。”
电话另一头的孙经理的表情就像是被人踩了一脚似的,整个人都是歪的,杨锐的话,拆开来,他大致能明白,合起来,他就不明白了。
孙经理小心翼翼的问:“杨主任,您具体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们要是请全聚德,我就不去了。鸭子太肥了,他们家还全是各种鸭子,吃的人腻。”
“啊?”
“换个地方吧。”
“啊……好,好,您说……”
“东来顺,找总店的潘师傅,他切的羊肉我喜欢,定个包厢。”杨锐说的像是在自己家吃饭一样。不过,他现在吃饭的确是能选厨师了,他现在不光是有钱了,还有名声,捣鼓两下子,认识餐厅厨师也是很容易的。
孙经理就完全懵逼了,他在并州的时候,自然是想去哪家店,就去哪家店,想请哪位厨师掌勺就请哪位厨师,但在京城里,他就没这个本事了,实际上,是一点着手的想法都没有,站在电话另一头,不知所措的讪笑道:“杨先生,您这是难为我了……”
“潘师傅请不到?那我请好了,定个包厢就行了,要个大间的,但人不要来的多,控制在五个人以内,否则涮不开,肉下锅就没有了,没法吃。”杨锐说的很认真的样子。
孙经理有求于其,只能顺着他的话头,陪笑道:“杨先生,五个人也太少了,我们这边就三个了……”
“总之,我晚上7点到东来顺,你派个人出来接我,包厢内五个人以内,我就和你们谈一顿饭的,如果做不到,那就不好意思了,不是我不给刘院长面子,是你们自己没诚意。”杨锐是却不过刘院长的面子,现在说的清清楚楚,就是刘院长知道了,也只有高兴的。
至于孙经理等人,得鸡飞狗跳多长时间,打多少个电话,杨锐是一点都不甘心的,也能顺便看一下并医在京城的实力。
做制药厂的,卖的从来不是健康,更不可能是节操。并医要是真有国医外贸的实力,甚至有国医外贸这种规模的央企或部门全力撑腰,华锐制药厂和他们划江而治也就划江而治了。
华锐的主要赢利点,原本就是在东南亚地区,最好是能突破日本,对于国内市场,更多的是出于练兵和平衡成本的打算――如果国内盈利充足的话,工资和部分原材料的支出,就可以用人民币来支付了,在汇率上更划算一些。
除此以外,华锐制药厂也是需要建立国内的医药销售渠道的,否则,等到国外的制药厂纷纷进驻之后,华锐制药厂再想守住大本营就困难了。
但所有这些,都不值得与国医外贸这种规模的大佬碰撞。
诺氟沙星在后世起码有几十家药企生产,大家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大家各赚各的钱,各有各的开心。
华锐制药厂日后还要生产其他品种的药品,也不见得都要全国制霸。
可是,换个角度来说,如果没有国医外贸这种规模的大佬给并医撑腰,杨锐就不会考虑放水了。
单纯的地方药企,远不及华锐制药厂自己布局来的重要。
布局本来就不是商业上的布局,也包括政治上的布局。
强势的制药厂入侵本地,进而与本地政府的关系处的比当地药企好的,实在是太多。
像是捷利康这样的药企,早在10年前就开始布局中国了,他们走的直接就是高层路线,因此能全国建厂。日本的大冢制药厂也早几年建在了天津,生产的还是与华锐类似的大输液产品,其合作模式更有银行团的参与……
制药企业和其他行业不一样,人生病了吃药是不分贫富的。穷人肚子饿了可以吃便宜些的食物,生病了要吃药,就不一定能选便宜的药品了,尤其是在一些疾病分类方面,也许就只有一两种药品,是事实上的垄断,在痛苦劳动力丧失乃至于死亡的面前,只要是己所能承担的价格,都得消费。
所以,像是中国印度这样的人口大国,早早的就被国外医药企业布局了。
当然,中国印度这样的国家,也知道跨国制药企业的尿性,所以各自采用手段,发展着本国的医药。印度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模式,强制开放专利等等模式,让印度人能够以便宜的价格买到仿制药,后者的价格接近化学合成的成本,比原产国的国民,能够得到的价格都要低数倍。
中国却是采用了与国际接轨的方式,这是中国加入wto所需要支付的成本的一部分,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给中国留下了一扇发展原创药的窗口。华锐制药利用这个窗口,很有可能攻势逆转。
当然,前提是要守好大本营。
医药领域是各国政府都管制最严,且最有理由管制的领域,这种管制模式,也是权利寻租最多的模式,尤其是全国性的医药政策,最是容易产生毁灭性的结果。
华锐制药要是连本国政府都搞不定,外国政府就更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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