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占有先机,手里的钱财要比新产生的农夫们多得多,如果这些人聪明,他们就应该放弃从土地上赚钱,而应该考虑做生意。
种地只有三倍的利益,做工有五倍的利益,做生意却有十倍的利益。
独立的农夫多了,产出就会多,这时候商贾的价值就会体现,没有商贾,农夫产出的多余东西就会被浪费掉。
有了商贾,南北西东的农夫的多余产出才会完成交换。
最终完成利益共享,大家共同富裕。
我就不明白,这些人直到现在还认为做生意的商贾是贱业,真是不可思议。”
金日磾看着慷慨激昂的张安世沉默了下来,有些话张安世没有说,金日磾却是明白的。
皇帝最大的依仗并非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农奴,而是他手中的军队。
皇帝也喜欢动用他心爱的军队来完成自己的目标……假如有人不同意皇帝的做法……军队一定会让他举双手双脚赞成皇帝颁布的每一道政令的。
这看起来似乎非常的无耻……却是最有效,最快捷的改革方式。
“你看着,大汉国最明显的变化,将在这五年之内发生,一旦陛下完成了他国内的布置。
大汉国强横的实力将会向外溢出,那时候,才是大汉国真正让这个世界颤栗时候。“
说完话,张安世白了金日磾一眼道:“只可惜你不是汉人,无法体会这样的骄傲。”
金日磾无话可说……
云哲的惨叫声从树林后面清晰地传来,被宋乔抱着的云动一头栽进宋乔的怀里,云哲的惨叫声太吓人了。
宋乔面色苍白,瞅着怀抱云乐的卓姬道:“这如何是好?”
卓姬不为所动,正在给云乐编织小辫子,见宋乔在担心云哲就翻了一个白眼道:“云音受罪的时候您怎么不说话?”
宋乔怒道:“云音不是我生的,自然会淡然一些。”
卓姬嘿嘿笑道:“云哲也不是我生的,我也可以淡然一些。”
宋乔瞅着卓姬道:“你是要吵架?”
卓姬抱起云乐亲了一口道:“谁让你不准我去河西的。”
宋乔摇摇头道:“红袖到现在都没有一男半女,你也好意思跟她争?
你们都走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我如何应付的过来?
别人家的妾室恨不得把自己拴在钱袋子上,你们倒好,一个个都变成视钱财如粪土的人。
只想着去河西见夫君,却忘了咱们家的跟脚在长安啊。”
卓姬又翻了一个白眼,却无话可说。
宋乔的话是实话,前几年,她以为只要把握住云氏的一些财源,就会有一定的话语权。
几年时间过去了,她惊愕的发现,在云氏,谁的钱多,谁就没有了话语权。
云氏的钱财来的容易,一旦获得钱财上的补偿了,其他方面就很难的道优先照顾。
苏稚是最愚蠢的一个女人,她手里的钱财是最少的,偏偏她是最受云琅照顾的一个。
即便是没钱,也没发现她把日子过的捉襟见肘。
钱多的花不完,数量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云哲又发出了一声惨叫,宋乔忘记了跟卓姬争吵,把云动往卓姬怀里一塞,自己提着裙子,匆匆的向树林后边跑去。
云哲的惨叫声也惊动了正在喝酒的张安世跟金日磾。
金日磾侧耳倾听了片刻,就叹口气道:“在拉筋骨啊,一个贵公子吃这样的苦头何苦呢?”
张安世笑道:“谁告诉你成了贵公子就该混吃等死?你是匈奴小王子,从小不也是在吃苦吗?
盛世的意义是每个人都变得越来越好,这样做才能让盛世变得更加绵长。”
金日磾丢下酒杯道:“你不用处处提醒我,防备我,我也是大汉官员!”
张安世嘿嘿笑道:“你表面上是我大汉的官员,骨子里还是一个该死的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