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静去了曹襄府上,毕竟,这位才是他的大金主,这两年如果没有曹氏泼水般的散财,长安很多文人隐士就不可能过的那么快活。
夏侯静自然也拿到了曹氏的很多补贴,当然,他付出的代价就是门下又多了两位曹氏弟子。
梁赞在曹氏并不怎么受欢迎,很多曹氏家仆认为梁赞丢了勋贵家仆们的脸。
前途远大的勋贵家仆不去做,却跑去把夏侯静当祖宗一样的伺候,时时露出一副穷酸相,实在是不识抬举得很。
不过呢,在云氏,梁赞却没有遇到那么多仇视的眼神,云氏强大的婆子团们,对这个眼看着成长起来的少年人非常的喜欢,哪怕是穷了一些,也有好几个有闺女的婆子准备把他当女婿来看待。
云氏主人就是大汉国从穷光蛋一路奋斗到顶级富豪勋贵的典范。
所以啊,她们看人的眼皮子很高,不看一个少年人有多少钱,只会看这个少年人是否有才能,将来是否有出息。
至于钱?
云氏婆子军团们认为自己已经很有钱了,以后吧可能还会更加的有钱,供得起一个上进的好孩子求学花用!
至于梁赞将母亲的积蓄全部留给母亲跟妹子,自己光屁股去打天下的行为,在婆子们中间并不是一个秘密。
所以,当梁赞穿着旧的衣衫,单薄的鞋子走进云氏的时候,依旧获得了婆子们温暖的问候。
在婆子们眼中,冬日里,脚下的鞋子也还是单鞋并不是穷酸的象征,而是有情有义有出息的表现。
“我的儿啊……你这官做的委屈啊……官家连一双暖和的鞋子都不给你,还把你脚上的暖和鞋子给扒掉了……”
母亲才见到冻得瑟瑟发抖的儿子就嚎哭了起来。
梁赞可没有心情去安慰母亲,急着找吃的,他的肚子里空空的,早上才陪着夏侯静吃了一碗米冻,这时候早就被消化光了。
一寸宽的皮带面条,装了满满一盆子,多醋,多蒜,多茱萸,一勺子滚热的菜油泼在面上,茱萸跟青蒜的香气被热油激发出来,香气从屋子里一下子就窜到了外边。
梁赞那里顾得上说话,抱着盆子吃的稀里哗啦的。
妹子流着泪蹲下去给哥哥换上暖和的皮靴,这种鹿皮靴子在云氏并不少见,反正云氏养的鹿已经泛滥成灾了。
喝一口母亲端来的面汤,全身暖和,梁赞这才抬起头对母亲笑道:“饿死我了!”
母亲摸着儿子瘦峭的脸哽咽道:“在外面不好的话,就回来,娘厚着脸皮去求少君,以我儿的才干在家里当个管事不难,要不然就让你顶替母亲的位置,去打理丝绸库,一年下来,五十金的例份还是有的。”
梁赞笑道:“母亲有所不知,孩儿志向不在于此,若是想在家里谋职,孩儿更喜欢去钱庄,做学问才是孩儿毕生所愿。”
梁婆子知道儿子从小就极有主见,他做出的决定,一般很难更改。
只好叹息一声道:“我儿明明做官了,却为何做官做的如此困顿?”
梁赞道:“我所有的俸禄都拿去支持先生出书了,现在是紧要关头,只要咬咬牙坚持过去,以后会有很大的回报。
所以啊,母亲不必如此悲伤,会好起来的。”
梁婆子擦擦眼睛道:“你的事情为娘弄不懂,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不过,你要是娶了刘婆的闺女,要多少钱没有啊?”
梁赞将最后一条子面吃了下去,拍拍鼓鼓的肚皮道:“刘婆的闺女刘翠长得太丑!”
梁婆子在儿子脑袋上拍一巴掌道:“可是,她家钱多啊,你要是娶了刘翠,她家的钱都是你的。”
梁赞将刚刚八岁的妹子搂进怀里,不顾满嘴的油吧唧就亲了一口问妹子:“你说哥哥该不该娶刘翠?”
八岁的妹子欢喜的靠在兄长怀里坚决的道:“太丑,洗澡的时候我看见了,她**上还长了一撮毛!”
梁婆子抬手就在闺女脑门上拍了一巴掌道:“胡说,那是多子多福的福相。
以后再敢乱说,小心刘婆撕烂你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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