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霍然起身,抬手取下挂在墙壁上的宝剑,就要离开。
苏稚大吃一惊,连忙抱住云琅道:“夫君,你要干什么?”
云琅瞅着苏稚认真的道:“你们乖乖的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苏稚看到丈夫眼中杀机大炽,不明白为什么他仅仅听到江充这个名字就立刻有这么大的反应,想要再劝诫一下,云琅已经离开了房间。
云琅一路上心急如焚,刘二一干家将几乎要用跑的才能追上已经走出很远的家主。
杀江充!
这是云琅此时此刻唯一的念头,至于杀了江充有什么后果,他此刻已经完全顾不得了。
提着宝剑的云琅再也不是那个见了谁都会笑眯眯的人物,杀气弥漫的云琅,即便是刘二这种对家主极为熟悉的人也有些心惊。
推开病室的大门,屋子里只有一个脸色蜡黄的女人正在苟延残喘,负责看护这个女人的看护妇见家主提着剑进来了,吓得双腿发抖,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江充去了哪里?”
云琅冷冰冰的问道。
“半个时辰之前已经走了。”
看护妇立刻回答。
“备马!”
云琅想都不想的就对刘二下了命令。
床上的妇人剧烈的咳嗽几声,然后惨笑着对云琅道:“你们是刘丹派来杀我的人,为什么不动手?”
云琅只是看了一眼这个倒霉的妇人就离开了病室。
下楼之后,游春马已经在楼下等候了,战矛,弩弓,已经齐备,云琅跳上战马,就沿着门房指引的方向追了下去。
刘二等人终于弄明白了家主想要干什么,已经有部将越过云琅的战马,全力狂奔想要抢在家主面前杀掉江充。
多年以来,云氏家将一直过着平安的日子,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家主上战场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想要功绩,就只有替家主铲除敌人这一条路了。
游春马狂奔了一个时辰,早就汗流浃背了,云琅发现先前出发的几个家将站在路口,就放缓马蹄问道:“人在哪里?”
刘二拱手道:“半个时辰之前,已经进入了犬台宫!”
云琅瞅瞅不远处的犬台宫宫舍,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就解下腰牌丢给刘二道:“递我的牌子,就说永安侯云琅求见陛下。”
刘二捧着家主的牌子匆匆去了宫门,不一会就回来禀报道:“黄门说陛下今日心情不好谁都不见。”
云琅跳下战马,抓着长矛找了一处干净的树桩子坐了下来,他准备死等!
无论如何,江充今日必死!
这是云琅来到大汉朝之后,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杀人欲望。
犬台宫,顾名思义就是刘彻遛狗,逗狗的地方,是一座不算大的宫室,宫室外边还有一座空旷的走狗观。
这里饲养着不下六百只各种类型的狗,从獒犬到细狗再到普通的黄狗,样样都有。
即便是云琅守在犬台宫外边,也能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狗吠之声。
看守犬台宫的侍卫见云琅杵着长矛待在宫室外边不走,就小心的来到杀气冲天的云琅面前道:“云侯请回,陛下行在不容外臣觊觎。”
云琅再一次拿出腰牌递给侍卫道:“请将军再次禀报陛下,永安侯云琅求见。”
犬台宫守将见云琅意志坚决,就接过腰牌,再次回到了犬台宫。
此时的刘彻意兴阑珊的看着阶下斗的血肉横飞的猛犬,眼看着这两只獒犬的动作已经缓慢下来了,明显是体力不支的状态,他也没有让狗监分开这两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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