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何在?”卫国公问道。
“老爷带着夫人游山玩水去了。”
卫国公吓了一跳,吃吃道:“夫人?什么夫人?”
“国公有所不知,皇帝赐给老爷百位宫女,老爷很是开心,第二天便和其中一位女子好了,当晚便拜堂成亲,喝了合卺酒。起床后,老爷便与夫人出去了,不在京城。”
卫国公身躯大震,面色古怪,吃吃道:“国师成亲了,竟然成亲了……这厮,我以为他永远也不会有感情,没想到他竟然会成亲……这混蛋竟然没有知会我一声!”
福老赔笑道:“老爷说一切从简,所以连皇帝也没有通知。”
卫国公吐出一口浊气:“罢了,你们穷得够呛,估计也办不起酒席。我待会让小厮包一个红包抬几个盒子送来。国师又说何时会来么?”
福老摇头。
卫国公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蛮子有问题,不过他既然还要留在这里三日,倒也不必太急,等国师会来之后再说。”
夜色涌上来,京城中各处都点起花灯,夜市又张罗开来,街上渐渐热闹起来。卫国公让卫墉去打听一下,卫墉回来道:“现在临近新年,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因此京城里的商户都在出售年货。”
“原来如此。咱们爷儿俩逛一逛。”
一老一少在夜市里四下溜达,只见京城里的大家闺秀也走出了闺房,打扮得很是亮眼,带着宫扇,一路欣赏花灯,瞥见有年轻男子看过来时便用宫扇遮住脸颊,却又从宫扇后面偷偷打量那些年轻男子。
卫墉是卫家老家来人,与卫国公本没有多少联系,在太学院出人头地这才入了卫国公的法眼。两人一边闲逛,卫国公一边指点他修行的道理。
正说着,他们走过难陀别宫,卫国公瞥见难陀别宫门外已经没有了那个班公措的身影,不由微微一怔。
只见诸多僧人从难陀别宫中鱼贯涌出,被围在中央的便是孙难陀,除了孙难陀之外,还有别宫中的诸多护法、方丈,一个僧人飞速道:“主持,那个蛮子刚才趁着夜市偷偷溜走了!我已经让几位师兄弟跟上去了!”
“狡猾,这蛮子竟然故布疑阵,让我们以为他会留在这里三天,没想到当天晚上便偷偷溜走了!”
“那几位师兄跟着他,不会让他走丢!”
孙难陀面无表情,带着众僧疾走,沉声道:“城外动手。”
卫国公眼睛一亮,带着卫墉跟上前去,笑道:“孙难陀这厮道貌岸然,没想到也是个阴险狡诈的主儿。在城中杀了那个蛮子肯定会惹人非议,在城外动手,毁尸灭迹,也就没有人知道了。咱们跟上去,看看这些和尚如何杀人放火!”
卫墉跟上他,一老一少跟着难陀别宫的诸多强者一路走出京城,不断有僧人从人群中挤出,向孙难陀报告那个班公措的行踪,渐渐走出了京城。
京城外也有夜市,灯火通明,连绵十多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卫国公带着卫墉吊在难陀别宫的和尚身后,越走越远,不知不觉走出十多里地。这里竟然还有夜市,不但有夜市,还有一个寨子,宽敞的木门,长宽三五丈,木门上挂着一个红木牌子。
卫国公抬头看向这个木牌子,上面写着圣师临训四字。
卫国公眼角跳了跳,迟疑了一下,孙难陀已经走入了这个寨子,寨子中灯火透明,有柱子上放着铁锅,烧着浓烈的火油,噼里啪啦作响。
寨子中各种摊贩都有,还有杀猪宰羊的肉铺,吆喝声传来,很是热闹,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夜市。
“国公怎么了?”卫墉不解道。
“圣师临训,这句话我曾经见过。”
卫国公面色凝重,道:“天魔教的前教主厉天行出行时,来到别宫时,别宫门前挂着的牌匾用了这句话。天魔教称他们的教主为圣师,意思是圣师降临训话……这个夜市,是天魔教的人……”
卫国公犹豫一下,走了进去,突然门前走出一男一女两位老者,笑道:“国公止步。”
卫国公正要说话,突然山崩地裂般的巨响传来,卫国公急忙看去,只见夜市中的那些商贩和游荡的才子佳人突然间暴起!
一个个难陀别宫的僧人被身旁的商贩和行人刺杀,一颗颗头颅飞起,血染半空。
那些人一击得手,纷纷退去,身形闪入两旁的房屋中。
眨眼间,孙难陀身边的所有僧人便只剩下一个个无头身躯!
孙难陀爆喝,现出千臂佛陀的身躯,身高百丈,佛光大放,手持千种法器,威风凛凛。
就在此时,二十位老者从四面八方走来,扑向孙难陀,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尊千臂大佛被打得粉碎。
卫国公神情呆滞,只见夜市里又恢复了热闹,有些人在搬运尸体,有些人则在引来江水洗地。
“圣师临训!”
卫国公听到这话,打个冷战,急忙道:“我们快走,不要见到这位魔教主的真面目……”
突然,卫墉向寨子里招手,笑道:“秦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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