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他妻子的女人睡在他的怀里,平日里总能给人感觉到棱角的女子此时温驯得像个孩子,充满活力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抱起来很舒服。宁毅很少有过这样的感觉,觉得抱住了谁能在心理层面上感到温暖的感觉,或者说几乎从不曾有过。
以往……现在看来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那段生命里,他从来不曾缺少过女人,年少时或者也疯狂寻求过这方面的欢愉和刺jī,有过对此很感兴趣的年月,那段时间已经很模糊了,但那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似乎是过得太忙碌了吧,后来就仅仅为了解决生理上的需要而已。
朋友之中也有很荒yín的,同时跟四个五个或者更多的女人厮hún啊,这样那样。很麻烦也很无聊,如果是他同时抱住三四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大概只能感到她们很重,解决生理需要有一个就够了,再多没意义,毫无节制的xìng爱只会让人觉得累,甚至分散对工作的注意力。虽然男xìng的劣根xìng之一就是他们会不断标榜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但累还是会累的。
恋爱之类的事情几乎没有过,除了偶尔会回忆起青时期的一些感觉,但账目其实清清楚楚。不论是一夜情还是高级应召女郎都可以给予你在一个晚上想要的任何东西,而真正追求一个女人需要投入大量的心思,会因此而分心,有时候甚至会痛苦,这些到后来放在生意上,背后都是涉及以亿计的代价,这是比较划不来而且没什么胜算的生意。于是到最后他连一夜情都不找了,因为这样子仍旧难免对方有进一步展的想法——遇上几次这样子的事情,看过那些女人的哭闹纠缠之后,他就只选择那些银货两讫的j易了。
有人说权yù或者控制yù许多时候会凌驾于xìngyù之类的感情之上,因为在物质条件到达了之后,后者已经太容易得到满足。或许有道理,他懒得多想,但很少会觉得这样子抱住一个人有多大的意义,但在现在,却的确会觉得抱住妻子的感觉很不错。
在这个古老朴实的世界里,的确能让他忘掉了许多以前的东西。那个世界存在于还未到来的一千年后,即便抱住对方也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温度,诚然有一部分时他自己造成的,但……这是个好的开始?
如此浮动着思想,又拥着妻子睡了一会儿,这才决定起来。理论上来说他应该是睡在外面,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里面来,于是尽量轻手轻脚地出去,看见摆在边的衣物时倒不由得笑了笑。
该去隔壁的院子洗个澡,至于檀儿这边,外面的婵儿她们会帮忙处理好一切的,如今的情况特殊,大家是第一次住在了一起,这个妻子在这方面未免有些害羞,因此上沾了鲜血的白布,以及同样需要换洗的被单,便由她们先处理掉吧,自己也就没必要参合进去了。
其实想起昨晚,也tǐng累的,妻子毕竟是第一次,外逆横来双眼一闭,俨然是引颈就戮的模样,自己努力让她放松,后来进去的时候她大概还是痛,自己注意着她的情绪,自然也顾不了自己太多。处女真麻烦。不过,她痛,自己累,夫妻之间也就算是扯平了。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妻子以后倒应该不会留下什么阴影才是。
原以为妻子害羞,自己就这样出去,她要么装睡要么真睡倒也不会再有太多的事情。不过,准备离开时,那边还是传来了细微的声音:“相公。”
扭头看看,苏檀儿却也已经醒来了,手拉着被沿,正躺在那儿望着他,1ù出一个笑容,轻声说了一句:“早上好。”
这是宁毅以往常常与她打招呼时用的方式,听她说出这句,宁毅倒也不由得愣了愣,随后笑着点头:
“早上好……”
这一天是武朝景翰八年十一月初六,时隔宁毅与苏檀儿成亲已有一年半的时间,家的感觉此时才终于在夫妻两人之间圆起来了。时间入冬已久,天气下降也快,再过得几天,初雪降下,江宁城中开始真正进入漫长的冬期了。
院落另一侧被烧焦的楼残骸就那样矗立着,暂时倒并不好动,这一边的卧室里,宁毅的东西终于也已经与苏檀儿的东西hún在了一起,暂时来说,这房间已经显得有些挤,但至少在这个冬天,大家并没有考虑换房的事情。
明年开的时候,他们准备在院子里大兴土木,加上这栋楼,完完出一个新的格局,最近宁毅与苏檀儿也商量了这些事,顺便也叫婵儿娟儿杏儿来出些主意。晚上的时候,主仆五人在客厅里燃起火炉,暖洋洋的气氛仍旧与往日一般,当然,如今婵儿她们也已经明白姐跟姑爷之间的关系有了进展,偶尔在一起时,彼此自然也有些更加亲密的玩笑可开,不在话下。
婵偶尔会有些落寞和羡慕,但更多的,还是在为两个最重要的亲人而高兴着,宁毅与苏檀儿待她与往常并没有区别,她当然也明白,姐与姑爷才有进展,不可能现在姑爷就把她收了房,偶尔心中羡慕起来,她在房间里的梳妆台前便偷偷对着铜镜说:“婵不着急,一辈子的事情呢……”随后对自己抿抿嘴,以示鼓励。
她已经知道姑爷是怎样的人,怎样也不会扔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