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斌没管自己的大腿,而是直视着谭蕊的眼睛,“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你相信我吗?”
谭蕊的眼神有些闪烁,但是很点点头,“我相信你,你不是那样的人。”
谢斌虚弱一笑,“谢谢你,嗯,我需要一点消炎药,退烧药什么的,还有纱布医用胶布,最好有一把手术钳子,另外医用酒精也弄点。”
“这……”谭蕊为难的问道,“这去什么地方弄?”
谢斌咧咧嘴,“小药店去,分开买,一个地方买一点,不要引人注意。”
谭蕊看着谢斌的大腿有点不害怕,“你,你不需要去医院吗?”
“不能去医院,说不定警察会追查到的,”谢斌连忙摇头。其实警察并不见得知道谢斌受伤了,但是彭瑞和那个年轻人肯定知道,背后放黑枪的那枪手肯定是那个年轻人安排的。不过也幸好时间紧迫,对方一时间也召集不起人手来,要不然的话在谢斌受伤之后根本逃不掉。
可谢斌还是有些后悔,要是能早一些离开那个地方,说不定根本没有这回事儿,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到这里来。至于医院,谢斌是万万不敢去的或许刚才在首都大学就已经引起了警方的怀疑,这个时候谢斌绝对不能露面。
想到这里,谢斌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大腿,“这是枪伤,一般医院或者诊所都不敢接,只会报警,所以你帮我买上药和工具,我自己来就行。”
谢斌是真豁出去了,这不是玩笑,也不是说说听的,而是真的没办法。没有在生死线上逛过的人体会不到那种绝望的感受。尤其是当你明知道对方要杀你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生命的珍贵了,那个时候,谢斌真想对他们说,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没有经过专业而残酷的训练,几乎没有人能在生死面前顶得住那种压力,除非你的信仰极度的坚定,或者你要守护的东西极度珍贵,要不然的话,一般人在生死面前只会低下自己的脑袋。
而如果能好好活着,哪怕只是有一线生机,谢斌也不愿意到医院去送死。被警方抓住没什么,可一旦被彭瑞以及那个年轻人知道了以后,他们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谢斌的。谢斌不死,一旦真相大白,死的就是他们了。
所以,些宁肯自己给自己动手术,也不要到医院去。再一个,谢斌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的伤口,胳膊上的没什么问题,只要不发炎迟早能愈合。而大腿上的伤口,只要把子取出来,也就没问题了,重点就在于去子。
要说一般的狙击步枪,哪怕是带着消音器,只要不是射中骨头,就足以把谢斌的肌肉给穿透。但或许是那个枪手赶的比较急,而且可能距离也稍微远一点,因此子的威力稍微小了一些,但却正是如此,子才留在了谢斌的肌肉中。
谢斌抽动大腿的时候,甚至都能感觉到子的位置,因此才有把握自己取出来,到时候非是多流点血而已。只要别自己把动脉给弄断,就没什么问题。当然,这只是谢斌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需要的东西很买了回来,甚至还买了一柄手术刀呢。这些东西说好买也简单,说难买的话其实也挺难的,但总有一些人在偷偷摸摸的卖,尤其是一些比较小的诊所里。他们才不管出售这些东西会不会违规呢,又不是炸药枪支。
谢斌将自己的裤子撕开,露出不大的伤口,看上去觉得好像没什么,要是没有那些血迹,就跟跌倒磕破了皮差不多,但是要是用手一掰,就能看到里面的肌肉以及血管之类的东西,很是吓人。
别说谭蕊了,就连原本信心十足的谢斌都有些下不了手,这可是自己身上的肉啊。平时自己掐自己一下都下不了手,何况是在自己身上动刀呢。但没办法,一切为了活下去。
谢斌没有用手术刀,而是拿着手术钳子消毒之后颤颤巍巍的往伤口里塞去。伤口其实也不算太深,毕竟人的大腿直径也不过十多厘米而已,子最深不过是在六七厘米左右深处。但是钳子已经碰到了子,还能感受到那种金属带来的质感,毕竟肌肉和金属碰到钳子时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可谢斌是论如何也夹不住那一颗头,一个是肌肉崩的太紧了,子深深的嵌在肌肉里,想要准确定位非常难,尤其是谢斌自己动手的情况下,生怕一不小心给捅破了大动脉什么得。再一个就是,真的很疼,这种取的方式,异于重再给谢斌来一枪,而且将是过程放慢了很多倍。
钳子稍微一颤,就让谢斌的全身跟着颤抖,右手几乎都捏不住了钳子,谢斌觉得自己要抽过去一般。再一次功而返之后,谢斌将钳子塞到谭蕊的手里,“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