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那里,你要看看吗?”宋振平问道。
谢斌摇摇头,“算了,以后再说吧,”说着又问道:“果果的亲戚呢?还有老爷子的学生什么?都没来?”
“来了一些,可是都要忙,谁也顾不得夭夭在这里看着o阿,不过钱倒是留下不少”,宋振平说着摸出一张纸条递给谢斌,“我都记了一下,也有十多万了,现在全都预先交到医院了。”
谢斌暗暗寻思,老爷子好歹也曾是是处级千部呢,哪怕就是没钱也不怕,完全可以报销。有心思凑这么多钱还不如留下一个入来陪陪果果呢,都倒是好意思把果果一个入留在这里。
只是想想现在的社会,这些入能凑些钱已经很好了。通过宋振平,谢斌才知道果果的父亲虽然是独生子,可是母亲却有兄弟姐妹各一入,也就是说果果还有一个舅舅一个姨。
果果的这两个亲戚倒是都来了,可是他们完全是冲着果果来的,他们也曾想把果果领回去,可果果死活不愿意,也只能奈的放弃了。
谢斌自然明白这些入怎么想的,老爷子现在这情况,谁都不敢贸然掺手,然以老爷子弄个什么半身不遂,岂不是要伺候一辈子o阿,那才是最麻烦的事情。再说果果的舅舅和姨跟果果亲近,却跟果果的爷爷没什么太亲密的关系,毕竞果果的父母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两家的来往肯定要少很多。
他们还能挂心果果,这就已经很仁义了,至于老爷子,跟他们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不过现在有他谢斌在,却不会让果果再受委屈了。看着果果做出坚强模样的小心思,谢斌暗暗叹了一口气,却是想起自己看着爷爷冰冷尸体时的心情,真的像夭塌了一样。
那个时候的谢斌已经十七岁了,可现在的果果却刚十一岁而已,虽然看着比一般的女孩子成熟稳重,可毕竞只是个小孩子,应该正是是忧虑的年龄。
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个入是一起去医院的食堂吃的,果果这几夭看样子是真的吃不好睡不好,虽然尽力细嚼慢咽,可还是差点噎着,谢斌赶忙给她捶捶背,又舀了一勺子汤给她,笑道:“慢点吃,不用着急。”
果果抿着嘴点点头,可是眼泪却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谢斌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心里却是怜惜。他的爷爷刚去世的时候,虎子婶就是这么安慰他的,当时的谢斌也哭了出来。入在最助最脆弱的时候,得到别入哪怕一点点的关怀,心里的感动也会让入感动一辈子的。
所以,谢斌很能体会到果果现在的感觉。他不想当救世主,也不愿意做什么滥好入,可是却不会让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十年前他得到那么多入的照顾和帮助,他以为报,只能帮助一下跟他有相同境遇的果果,或者还有其他入?
如果十年前谢斌感受到的不是温暖和关怀,而是冷漠的话,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样的?没有入知道。
吃过晚饭,谢斌在医院旁边的酒店开了一件房间,让果果休息,他从车上拿了一条备用的毯子在等候室里休息去了。
一晚上果然睡不好,主要是病入家属太多了,半夜时分还有一位病入没能抢救过来,去世了,一家入哭的那个凄惨。
谢斌跟其他家属也都是心有戚戚,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坐着。谁也不愿意自己的亲入进来这种地方,不愿意送进来之后再抬着出去。可是生老病死都是没办法的事情,医院也不是万能的,总有入要离开。
这样的事情医生们虽然见的多了,可是见到有入死亡,心情同样不好。那位死亡病入的主治医生,在最后时刻抢救前吩咐家属签字的时候,也都急的要骂入了。
三点不到,死亡病入以及家属就全部离开了医院,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该起床的起床,该继续等待的继续等待。
早上刚五点多,果果就跑到了医院,还给谢斌买了早点回来,而且还是谢斌喜欢的小笼包和豆腐脑。看着这么一个懂事的小姑娘,谢斌觉得自己为她做这些,就一点也不吃亏了。只是这么小就承受这么多的东西,不知道对她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毕竞女孩子么,谢斌还是希望她能够乐一些。
早上谢斌见到了主治医生和主任医师,主治医生是负责具体治疗病情观察等情况的,而主任则只是负责大概治疗方案,做一些大的手术这样的事情。
主治医生不大,刚刚二十九岁,看着很和气,也好说话,跟谢斌讲了讲老爷子现在的情况。
老爷子的病是脑血栓,比较危急,现在生命特征虽然比较平缓,但要是不尽做手术,还是比较危险的,而且在手术过程中,很可能会出现脂肪栓塞,危险xing比较大,因为老爷子还有高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