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想想这样卖字卖画,还是远不如赌石来的,要是谢斌再亲手雕刻一些物件,这来钱还要呢。只是钱永远没个赚完的时候,够花就比什么都强了,还是找点精神寄托来的比较爽,比如说看着自己的作品得到别人的认可。
元旦的时候,岛城的气氛还是比较喜庆的,谢斌也在李婧婧家吃了一顿团圆饭。没有别人,就只有李婧婧一家三口和谢斌而已。饭桌上也都比较放松,没什么规矩和教条,谢斌又不是什么会拘谨的人,相处的也都很熟悉了。那天的晚饭,谢斌还下厨露了一手,把老丈母娘哄的挺开心。
元旦第二天,谢斌又跑到自己的篆刻师傅那里,去看了看老爷。说起来惭愧,谢斌虽然没有忘记学习古文字,可是这些曰忙来忙去的,却没怎么去看望老爷,元旦之前也就只去过两次而已。
公历年的第一天,谢斌带着李婧婧以及自己画的一幅画,还有一些小礼物上门了。巧儿没放寒假呢,所以没在老爷家里,孤零零的房里只有老爷一个人。
不过老爷显然习惯了,谢斌进去的时候,老爷的桌上正放着两块鸡血石,显然正在工作。看到李婧婧挎着谢斌的胳膊,老爷呵呵一笑,“你俩还真走到一块啦,啥时候让喝喜酒呢?”
李婧婧脸色微红,有点害羞。谢斌却嘿嘿一笑,“啦,等婧婧留学回来就结婚,”说着还使劲搂了搂李婧婧穿着风衣的小蛮腰,像是在宣示主权一样。
老爷有点愕然,“婧婧要去留学?”
李婧婧点点头,“过完年走,在剑桥大学。”
老爷有点郁闷的摇摇头,“外国人有什么好学的,哪里有中华文化来的博大精深,”不过说着还是笑道:“婧婧可别去了女王国舍不得回来了,要知道小谢还眼巴巴的望着呢。”
谢斌哈哈大笑,“没事,到时候我到剑桥去把她给逮回来。”
李婧婧悄悄的掐掐谢斌的胳膊,不过却柔柔的,脸上满是甜蜜和欣喜,显然是对美好的未来充满的憧憬。
老爷看到谢斌手里的东西,笑呵呵道:“小谢又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了?拿出来看看。”
谢斌摇摇头,“就一幅画而已,您老可别嫌少啊!”
老爷抚掌大笑,“我可不敢嫌少,青年书画家的大作,现在少说也能卖个十来万呢,我怎么会嫌少呢?”
谢斌将画取出来摊平放在桌上,“嘿嘿,您要是真喜欢,我画个几十幅给您,呐,这一幅是前一阵忙里偷闲凑空画的,您给评评?”
老爷带上老花镜,用镇纸压平,细细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不错,小谢你的手艺又有长进了,比上次的还要高明一些,立意稍显平淡,可也充满了生活趣味,很是难得了。”
谢斌嘿嘿一笑,“给您老准备的画,自然不能随便糊弄啊。”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这画谢斌真的很用心,虽然没什么高深的意境,可就像老爷所说,充满了生活的趣味和人伦亲情。
这画画的同样是一老头一小姑娘的故事,不过不是斗蛐蛐了,而是打雪仗。用水墨画刻画打雪仗,这需要作画者对空白的运用达到很高的境界才行。因为雪是白色的,打雪仗的时候,需要的色彩也大都是白色的。通纸白色,显然不成画,可着墨多了,又显得不靠谱。因此,谢斌用淡墨轻描,将背景放在院里,院墙虽然是黑色,却用的是淡墨,影像不是很深。此外有几根枝桠也是附着雪绒,淡淡的黑影一描而过,通篇只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用墨稍浓。此外就是花坛和一只大公鸡在远处有个淡淡的影做着陪衬。
一眼看上去,冰天雪地的,却泛着浓浓的亲情。而点睛之笔同样是四个字,依旧是“天伦之乐”,不过这次换了笔法,换成了隶书,看似肃穆却多了一份柔和。
李婧婧也是第一次看到,笑嘻嘻的说道:“你这是要画套图啊?这夏天和冬天都有了,秋天跟春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