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装裱真的是一份技术活,甚至有一种说法是“三分画七分裱”,好的裱工可以将一副普通的画给装裱的超出一般水准,让这画的可观赏xing大大的增强。谢斌当然达不到那种水准,最多也不过是中规中矩的完成这一套工序。
当然,这也足够了,只要没有什么缺点,谢斌也就比较满意了,他虽然有心思也把自己装裱技术提升一下,可这个却是需要大量的实践才能完成的,目前的谢斌貌似没这么多jing力和时间。
装裱的时候,最重要的工序就是画心那一部分,一定要平整整洁,那些老的手艺人在这方面有各种各样的技巧和诀窍,一般人是不懂的。谢斌跟着他爷爷学过一点,但是没什么系统xing,那招好使就使那招,只要保证画质的干净整洁缺漏破损就可以。
其实原装是最好装的,最麻烦是重装,就是将裱好的画揭下来重装裱,那才是装裱一行的重点工艺所在,不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一般不敢接那样的活计。而懂行的那些人,想要重装裱字画,也只会找那些老师傅。
谢斌这样的,也就是装裱一下的字画而已,所学不过皮毛。但是就这也足以对付一般的字画了。话说现在还有一种装裱机器,据说很方便捷。不过谢斌自然不会用那个东西,要是一幅手写的好字却用机器装裱,那也太不搭调了。
谢斌给柳雯青装裱的这两幅字画,用的材料都不算名贵,是普通的樟木,轴头也只是在工艺品店选得玳瑁,然后自己加工一下装起来的。
话说好多名家书画在装裱的时候,为了给书画增sè,用的都是檀木红木黄杨木象牙这样的名贵材料,尤其是轴头上。玳瑁也就是海龟壳,虽然也很不错,不过价值上就要低一些,尤其是仿的工艺品。
当然谢斌也没计划给柳雯青弄那么贵重的东西,毕竟是要带到学校的,太贵重了惹人侧目,万一损坏和丢掉,凭空多几分烦恼。
装裱好以后,谢斌正想给柳雯青打个电话呢,她却先给谢斌打了过来。原来是他们终于搬到家了。在市区一处开发的小区里买的房子,终于装修好了,也要暖炕。
不过这次是单独请谢斌一个人的,他们的亲戚朋友在中午就请过了,这次专门为谢斌弄了一桌。
谢斌想想,买了一些蔬菜鱼肉,然后用红包包了五百块钱上门了。这烧炕的时候,客人也是要带点礼物或者礼金的。谢斌烧炕的时候,薛雨莹李婧婧这些人,都有一份,钱不多,只是个心意而已。
女儿考上了重点大学,还搬进了家,柳雯青的母亲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很多,似乎年轻了好多一样。不过这嘴却像是老了十岁,一直在啰嗦柳雯青,时不时的还把谢斌捎带上,还埋怨谢斌太宠柳雯青了,给她买那么贵的电脑之类,还怨他上门还带着礼物,显得太生分了。
谢斌也只能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却悄悄的朝柳雯青做个鬼脸,难怪柳雯青经常埋怨她母亲,这唠叨起来确实很厉害。不过谢斌却感觉有些温馨,话说他想要人唠叨都没人管他。小时候他和老爷子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家里经常是冷冷清清的,爷孙俩一般都是各忙各的,谁也不说话。
现在难得的碰上这么有感觉的家庭,谢斌甚至有些贪恋的味道。
当柳雯青看到谢斌给她画的那幅画时,也很惊喜,不过读着那首《点绛唇》时,小脸却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让谢斌很是心动。看着略显娇羞的柳雯青,谢斌的心里浮现出晏几道的一首《采桑子》,“红碧玉名旧,犹绾双螺。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小来竹马同游客,惯听清歌。今ri蹉跎,恼乱工夫晕翠蛾。”
这首词将这种小女儿的娇羞神态描写的惟妙惟肖,惹人心动,跟眼前的柳雯青是一模一样,让谢斌的心忍不住有些浮动。青chun敌啊,谢斌暗叹道,干咳一声,掩饰掉自己的尴尬,笑着问道:“雯雯,什么时候往首都去?”
“二十五号吧,早几天去,先熟悉一下环境,”柳雯青也很回过神来,撒娇道:“谢大哥,你陪我去吧?”
谢斌正想说什么,电话响了,接通后却是驾校通知他明天可以参加模拟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