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也略显陈旧,不过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走在里面,像是回到八十年代一样。不过防盗门却都是非常现代化的,这也是现在这些小区的一个特sè,没有防盗门是不成的,不然那些小偷能一晚上进来溜达好几次。
李婧婧按按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小姑娘,不到十岁的模样,看上去很是可爱,看到李婧婧,轻轻的叫了一声:“婧婧阿姨”。看样子,小姑娘对李婧婧冷淡的xing子是有所了解的,所以显得很是乖巧。
而看到谢斌之后,则眨眨大眼睛,小脸很是热情的喊道:“叔叔好,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说着站在门口,定定的望着谢斌。
谢斌哑然失笑,这小丫头,jing灵古怪的,笑着点点头,“小姑娘好,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小姑娘眨眨眼,显然在思考要不要告诉谢斌她自己的名字。
谢斌说着从口袋你摸出一件牧童骑牛的摆件,拿在手里晃了晃,“说出来有礼物哦。”
“巧儿,别闹,让你叔叔进来,”一旁的李婧婧开口了。
小姑娘对李婧婧的严肃很不满意,嘟着小嘴“哦”了一声,“叔叔请进。”
谢斌将小摆件放到小姑娘怀里,又轻轻摸摸这丫头欢天喜地的小脸蛋,这才随着李婧婧进去。
屋子里的装修很普通,也没有刻意装饰一些什么古典的家具饰品等等,只是在墙上挂了两幅字。字写的很是周正,不过在谢斌看来,却少一些韵味,只能说一般水平,不知道是谁给写的。
两幅字都是杜甫的诗,一副是《登兖州城楼》,“东郡趋庭ri,南楼纵目初。浮云连海岳,平野人青徐。孤嶂秦碑在,荒城鲁殿馀。从来多古意,临眺独踌躇。”一副是《饮中八仙歌》,“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麯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ri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辩惊四筵。”
而钤印则只有一个,谢斌细细看去,却是“抱石老人”四字。要说起来,“抱石”这个字号曾经有人用过,但又不是“抱石老人”,那就是当代画家傅抱石先生,他的字号是“抱石斋主人”。按说一般人是不会使用古人的字号的,一是为了表示对古人的尊敬,一个人为了彰显自己的特sè。当然,也有人使用古人的字号,是为了表示致敬,但这种情况很少。
不知道这位抱石老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再细细欣赏,这两幅字写的不怎么样,可是这个钤印却非常大气,而且古朴有力,苍虬遒劲。再看钤印的sè泽,印上去的时间应该不算太久。话说好的印泥虽然sè泽逾久不变,可总是会有些许不同的,在行家眼力,一眼就能看出。
话说有的名人字画,往往会经过多位名家收藏,上边的钤印也会有好多个。而在鉴赏这些字画的时候,钤印的sè泽也会是非常重的证据。毕竟那些钤印的时代不同,sè泽也是不同的,要是不懂行的造假者,就很容易忽略这点。
“小伙子,这字怎么样?”一个老爷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谢斌扭头一看,老爷子穿的很随意,白sè的格子短袖,七分大马裤,蓝sè的大拖鞋,乍一看去,像个普通的老爷子。不过这老爷子笑眯眯的神情,让谢斌心里一紧。话说活了这么多年的老爷子,尤其是从那些个年代走了过来,什么样的事情没遇到过,经验和阅历绝不比他谢斌差。
想到这里,谢斌微微一笑,“印章很好!”
这话有点答非所问,不过老爷子应该是听明白了。谢斌不愿意直接说字写的不好,又不愿意违心的拍马屁,于是巧妙的夸奖印章。确实,印章很有水平,这些这话说的没错,可是结合老爷子刚才的问题,那谢斌的答案就非常明了了,意思是字很一般。